【TSN/ME/DE】放开那个花朵——（5）
来自 @茶小乖 的脑洞N+5，具体情况请参看前文。
Summary：丹总的场合还没结束，但是时候想起远在天边（没那么远）的马总了。
（5）
接下来的模型拼装过程对于Dustin来说真是非常难熬。因为Dustin发现，自从Mark和Eduardo宣布谈话破冰后，他就无法再插进嘴。
他们拿着说明书时不时地低声讨论，还默契地互相递工具。虽然他们表面上没有显出过于开心的表情，但Dustin就是觉得自己被什么奇怪的气场排斥在外了。
直到模型完成，Eduardo才转过头来看着Dustin，露出一个贴心而温暖的笑容：“你想要拍个照片发上你的Facebook主页吗，Dustin？”
Dustin原先的确是这么想的，但被Eduardo问出来反而使他有点失去了兴致，不过最终他还是用手机给鲑鱼模型拍了照，然后打开了电脑。
“哦，Facebook的界面原来是这样的。”Mark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它似的感叹：“简洁明了。”
Eduardo楞了一下，然后笑起来：“真奇怪，明明你都失忆了，但你还是用了一模一样的形容词。”
Mark安静地看着他，没有表示不解，可Eduardo还是解释了一下：“你第一次把Facebook展示给我看时就是这么描述它的，简洁明了。你还给我看了创始人栏，而我告诉你这太棒了，你不知道我父亲看到会有多开心。”
“而你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好。”Mark这句话打断了Eduardo即将随之而来的，在提到他父亲后那些例行的失落感。他从不知道哪里拿出一张卡片：
You have no idea how excellent you are.
“我不喜欢‘父亲’这个词每次都带给你的沮丧，更生气自己加深了它。”Mark说：“你不该站在他的阴影里。”
Eduardo看着那张卡片没有说什么，表情看上去也不是特别开心，但那至少不是沮丧和失落，Mark想。
然后他又拿出另一张卡片来：“顺便，”他说，将卡片正面翻过来：
Both you and Facebook are gorgeous.
Dustin率先受不了地插话进来：“等等Mark！你知道你正在试图跟Eduardo调情吗？这太离谱了，我以为我才是那个要拿着鲑鱼模型去追求心仪姑娘的人！”
Mark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而你得先找到那个心仪的姑娘才行。”
Eduardo忽然反应了过来，他惊讶地看着Dustin：“你不是已经有表白对象了吗？”
Dustin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扯了个谎，于是他用力点头表示“没错就是这样”，然后为避免Mark进一步的打击报复闭上了嘴。
Eduardo收起那两张明显是给他准备的卡片，看上去不情不愿，但表情里完全没有不悦：“藏宝游戏，嗯？看来你线索真的挺多啊。”
Mark得意的勾起了嘴角：“当然，而且我正在接近那个答案。”
Eduardo抬起头，眼含笑意地看了看Mark：“那你得快点，在被踢出Facebook之前。”
Dustin看着像在对暗号的两个人，默默地祈祷Chris快点回来，他是很高兴Mark和Eduardo的关系有所好转，但不代表他想孤身一人像个电线杆子一样戳在这里。
Chris不负Dustin所望，在晚饭时间赶了回来，同时带来了Mark第二天就要出院的消息：“我们需要发个小新闻，把你放上电视屏幕晒一晒，否则Facebook将面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别担心，我会尽量避免需要你发言的场合。”
Dustin率先欢呼了起来：“太好了！我已经受够了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我提议，明天Mark出院后我们去酒吧庆祝一下！”
Mark没有表示同意或反对，Chris看向了Eduardo，于是Dustin立刻意识到判决权在谁手上，马上将眼神转了过去。
Eduardo最终妥协：“好吧，就当是这么久之后再次见面的小聚。”
Dustin欢快地捏了下拳头。然后他又转向Chris：“我想今晚我们可以偷偷喝点啤酒预热一下，或者搞个游戏之夜什么的…”
“不行，Dustin，这里是医院。”Chris马上就制止了他：“如果你不想今晚就被强行扔出医院的话就放弃这个提议。”
Dustin摆出顽强抗战的眼神看着Chris，Chris感到非常头疼，他转而想寻求Eduardo的帮助，但他发现Mark跟Eduardo两个人正在一种间隔很近的距离内嘀嘀咕咕地说话，Mark脸上带着温和愉悦的笑容，眼神里也泛着清明的笑意，而Eduardo，Chris这个角度看不见Eduardo的表情，但他估计也不会差到哪去。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关系这么好了？我是说，我上次跟他们同处一室时气氛还尴尬着呢。”Chris皱着眉头低声询问Dustin。
Dustin茫然地摇摇头表示他对此一无所知：“我不清楚事情是怎么来到这一步的，但是Mark他，Chris你没看到，Mark真的变得很会说话，他还搞了许多‘惊喜留言条’这类的卡片，看上去是针对Eduardo弄的。”
Chris撇了撇嘴：“听起来就像是，Mark这个热带雨林里远离人类的野生鸟类，被驯化成了会说话还会算数学题的马戏团鹦鹉。”
Dustin思索了一会：“大概差不多。”然后他继续跟Chris进行眼神抗争：“所以啤酒的事情怎么说？我可以开始订pizza了吗？”
孤立无援的Chris觉得自己筋疲力尽，他疲惫地摆摆手走开去，不想再管Dustin和医院游戏之夜带来的后果了。
他们最终围坐在高级专用病房的地板上，分享一打贝克啤酒和pizza。
多么引人怀念的旧时光，Dustin惬意地感叹，除了搞不到游戏手柄不能打电子游戏外，跟柯克兰宿舍曾经的游戏之夜几乎没有区别了。
可不管怎么说，“游戏之夜”都不能没有游戏，他们决定降低标准选择一款桌游。
“你们还带了桌游？”Eduardo惊奇地看向Chris。
“不是我们，是Dustin，他来时可带了一大包行李。”
Dustin马上争辩起来：“拜托，这是纽约！我要是不带点东西消磨时光，怎么在医院安稳地待下去呢？何况那还是Mark！”
Chris举起手表示让步，然而他们几乎是立刻就又起了争执——
Dustin声称“卡坦岛”是最伟大的桌游，而Chris坚持“卡卡颂Carcassonne”才是，他们最终靠猜拳决定，Dustin赢了。
今晚运气一路飘高的Dustin亢奋得脸都红了起开，他强烈要求输了猜拳不怎么高兴的Chris跟他组队，并信誓旦旦地表示会在游戏面板上将对手打得落花流水。
Mark马上发出一声轻蔑的笑，还应景地给出一张标准嘲讽脸。而Eduardo意识到：“你的意思是，我需要跟Mark组队？”
Dustin得意地抬高了下巴：“当然，除非你们两个想自己上，这样的话你们就得先自相残杀一轮，然后决出胜者跟‘Dustin小队’一较高下！”
“等等，为什么是胜者？”
Dustin露出一个“这还用问的表情”：“我可是卡坦岛资深玩家，要不是对手是你们还有点挑战性，我都不会选这个游戏！”
Mark斩钉截铁的说：“我们组队。”
Eduardo面无表情地将骰子拍在地形版块上：“I'm in.”
好了Dustin，你真是得意忘形了，Chris忍不住想叹气，他现在退出队伍还来得及吗？
当Dustin输掉游戏时，他惊恐地捧住脸，全身上下散发着“我肯定是玩了个假游戏”的难以置信：“怎么会！我明明今晚运气不错，还投出了非常有利的点数！”
Eduardo面容严肃，表情悲悯，像是教堂里听人告解的神父：“可是你太轻敌了Dustin，资源点数是可以交易和累加的，你却一味冒进，没有跟Chris好好配合利用这一点。毕竟团队协作和单打独斗不是一码事，这还是你要求的。”
Dustin的娃娃脸仍然满是麻木和悲伤：“我从11岁这个游戏出版就喜欢上了它，在我上大学前都没有在卡坦岛的版面上输过。”
Eduardo仰头灌下一口啤酒，正要说点什么，Mark将一张卡片摆在了他面前的地板上，同时他听到Mark对Dustin说：
“Yet we did it.”——然而我们还是做到了。
Eduardo拿起那张卡片，没有像前几次那样随意地收起来，而是盯着它看了半晌。
Mark有点不解：“这卡片怎么了吗？”
“你说了我们，”Eduardo垂着头，露出一点浅淡迷蒙的笑意：“你从不说‘我们’。”
“但我该那么说，”Mark的手指确定地在地板上敲了一下：“一直都是我们，赢下游戏的时候，开拓网站的时候…包括那对愚蠢的双胞胎发来那封愚蠢的禁止令时，因为那时我们已经把Facebook做了出来。”
Eduardo因为喝了不少啤酒的缘故，说话时带上了比平时更浓的鼻音：“啊，说到这个。我当时不应该那么简单地放过你，我该逼你解释才对。”
“我应该跟你解释的。但我想我当时只是没办法清楚地表达自己。”Mark用手指勾了勾啤酒瓶子：“我可以现在解释吗？虽然我知道这有点晚。”
Dustin孤独忧伤地被晾在一边，在被对手果决地宣告了失败之后。他意识到现在是属于Mark和Eduardo的“清算旧账”时间了，但他还是有点期望Eduardo拒绝Mark，给他更多机会来抒发输掉拿手好戏的伤感。
Eduardo表示了默许。
Mark低下头看着地板：“我想说的是。对于创业者来说，执行力重于想象力，当我们提到‘创造力’时，它包括‘创意’和‘制造’两个部分——我有更好的想法，做了出来，并且没有用到他们的代码，我们不欠他们任何东西。”
“但你最终赔了钱。”
“说到这个”Mark嘲讽地嗤笑了一声：“虽然我记不得了，但想想都知道跟他们的质证会多么无聊，尽快结束也没什么不好。”
Eduardo似乎有点疲倦了，他弯下腰将手肘撑在盘起的腿弯处，有点敷衍地“嗯”了一声。
“还有，我听说你在双胞胎的质证会上帮我说了话。”
Eduardo摆了摆手：“那没什么，我只是……我只是没有落井下石而已。”
“无论怎样，”Mark拿起啤酒瓶子轻轻地碰了下Eduardo的膝盖：“谢谢你。”
Dustin惊恐地看着他们，用胳膊肘拐了拐Chris：“天呐Chris，怪不得他不会编程了！我怀疑Mark将自己的智商都加成到情商上去了。”
Chris少见地没有指责Dustin反应过度，而是点了点头：“如果是真的，那估计是相当大一部分”
Dustin咽了下口水说：“你估计会有多大？让我们来测试下。”然后他握着啤酒瓶子靠近Mark：“Mark，你现在能心算5乘6等于几吗？”
Chris：“……他刚刚在你最拿手的桌游里赢了你。”
最后，他们觉得Mark并不需要转移智商，毕竟失忆前Mark低的也不是情商而是社交能力。但换句话说，也许失忆后Mark重新组装了技能点？
好比说，原来的Mark将70%的技能点都点在了编程上，而剩下的30%用来得罪人（Dustin坚持这两项应该反过来），那么现在的Mark则是提取了技能点的20%用来微笑、吃饭、翻纸牌等等等等，而剩下的80%都点在了——Dustin认为是与人沟通，但是Chris纠正说，不，只是与Eduardo沟通，上。
好吧，毕竟前两天Mark还得罪了那个试图用换药来打断他洗牌的护士。
他们闹到深夜才在病房里各自占据一个角落睡下，然而Chris的手机这时候忽然响了起来。他痛苦地直起身子，摸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通话没有进行多久，Chris的表情很快变得严肃，挂掉电话后马上走进浴室洗了把脸，尽力把自己收拾得整洁得体，至少看上去不是没睡醒的样子。
从浴室出来后他发现Dustin正支着胳膊，迷迷糊糊地看着他：“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Chris叹了口气：“纽约警局。FBI来了。”
他急匆匆赶到警察局时，几个FBI探员正围成一圈不知讨论什么，一个女探员看到他，走上来跟他握手：“Mr.Hughes，关于Facebook 的CEO，Mr.Zuckerberg日前卷入的那起车祸，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Chris立即戒备了起来，女探员伸出一只手示意他不用紧张：“我们知道Facebook没有透露这个消息，还压下了相当一大部分媒体，但我们是FBI。而且，我们只是想私下向你了解一些情况，不会随意散布消息损害贵公司的声誉。”
Chris不明白除去当事人是Facebook的CEO之外，这么普通的一起车祸为什么会惊动FBI，况且这场事故里甚至都没有人死亡。
女探员看出了他的疑惑，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事关FBI正在追捕的一伙重要逃犯，你可以了解一下情况。”
Chris接过文件，发现照片上的几张脸和那个logo都有点眼熟。
“天启四骑士，最近声名大噪的魔术师团体。”探员将手指移上其中一个的脸：“而且他们的领队，J.Daniel.Atlas，跟贵公司的CEO长相非常相似。”
何止相似，简直一模一样好吗！Chris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的确经常听人提起这个魔术师队伍，也听说了很多次其中有成员跟Mark长得很像，但他发誓他绝对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像！他甚至以为这只是娱乐大众的一种炒作手段。
作为Facebook的公关，他真应该多看一眼的，Chris想，有那么多次，哪怕他心里对这些跟他本职工作无关的娱乐新闻嗤之以鼻——假如他知道这是几乎相同的两张脸。
“其实你不知道也并不奇怪，鉴于他们是最近两年才迅速走红，经常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跟你的工作关系也不大。但我们现在需要问你些问题。”
Chris回过神来，简短地思索了一下，然后表示他愿意配合。
女探员满意地点点头，掏出笔和本子准备记录：“Mr.Hughes，请问你在当天的车祸现场有见到天启四骑士的成员吗？”
“等等，天启四骑士中有成员出了车祸？”
女探员耸耸肩：“这我们不能肯定。FBI当天在追踪他们时失去了他们的踪迹，直到今天下午才有目击者表示看到有四骑士成员出现在这起车祸的现场。”
Chris回想了一下：“我想我没有看到他们。当时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我们的CEO身上，在他从车里被人抬出来后，马上把他送往了专门的医院并立刻封锁了消息。从到达开始，我们几乎在不到五分钟之内就离开了现场，以这样的反应速度，连路人都不大可能看到他的脸。”
女探员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那你真是什么都没注意到。五分钟，这太快了。”
Chris半真半假地笑了一下：“我就当这是夸奖。”
对方苦笑着摇头：“顺便，Mr.Zuckerberg先生现在还好吗？”
Chris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也不清楚心里这种不安感是哪里来的，但他马上镇定地回答：“谢谢关心，他非常好，身体健康精力充沛，相信不久后你就会在电视上看到他了。”
女探员回过身去跟同事讲了几句，然后再次同Chris握手：“感谢配合，谈话已经结束了。再一次，为耽误你的时间感到抱歉。”
Chris客气地表示这没什么。接下来几位探员收拾起文件，一边讨论一边向外走，迅速地消失在夜幕里。
一个警员走上前来，要收走Chris手里那份文件。Chris将文件递过去然后拦住了他：“你们有当天车祸现场的记录吗？影像文件呢？”
警员摇摇头：“这不清楚，先生。监控摄像头坏掉了，我们找不到更多影像，只是有目击者表示，他们看见了四骑士中有人出现在了车祸现场。”
“知道他们在现场做了些什么吗？”
“这是机密消息，我们也不能知道更多。”警员耸耸肩，拿着那份文件离开了房间。
Chris拿出手机，飞快地搜索了J.Daniel.Atlas，立即屏幕上就显示出一连串的图像和视频。Chris看到了非常显眼的一张，是Atlas直视着镜头，手上开着一把扑克牌。
他想到了昨晚Mark举着扑克牌让Dustin抽一张时的场景。
Chris几乎能感觉到后背上的汗毛一瞬间飞速炸起又马上倒伏下去，带来过电一般的细微震动，他的大脑发麻，指尖冰冷，额头上很快渗出冷汗。
不，这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可怕了。Chris强迫自己停下。他不敢去联想，但他不得不去联想。
J.Daniel.Atlas，Chris气息不稳地默念这个名字。
假如，他是说假如，现在跟他们一起的不是Mark，那么Mark去哪了？
TBC
发现给我评论的小伙伴们几乎都在为丹总说话（惊恐），是时候把马总放出来了，啊，倒不是说他马上就要跟丹总撕起来，而且丹总这边还没进展完呢。
ME这个CP太魔性了，拉郎和原配、拉郎和拉郎都能分分钟修罗场，一模一样的脸掐的天昏地暗hhh
当别人说起TSN时，我都一脸严肃平静地表示——理性看待问题，理解马总，毕竟创业过程中不可能避免合作冲突，两个人都有问题，没能及时沟通观念融合才导致了最后的分崩离析。
但其实心里想的是：Bullshit！他为什么把花朵忘在机场？！他为什么不好好跟花朵沟通？！他为什么不对花朵耐心一点？！花朵说什么都对！马总是个混蛋！都是他的错！（冷静如柯基）
但我还是很喜欢Mark。所以，真的想写他掉进魔术师堆里，看看会发生点什么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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