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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meinem Herzen herrschen Sie als allmächtiger König

【TSN/ME/DE】放开那个花朵——(3)

来自 @茶小乖 的脑洞N+5,具体情况请参看前文简介。



Summary:暗中观察的丹总,还有一个仍旧在套路与反套路中穿梭的花朵


(3)

Eduardo仍然坚持着同Mark对视,但这太勉强了,他想,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他的眼圈红了吗?

还有,Eduardo确信,如果非要比较的话,他才是他们两个之间比较倒霉的那个!即使他犯错在先,即使他跟Mark在谈判桌上针锋相对,即使他最终获得了赔偿和股份,他也是比较倒霉的那个!

那么谁能告诉他,Mark这副努力张大眼睛,紧紧收着下嘴唇,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是哪里来的?!他的眼睛里甚至泛着水光!

Eduardo一点都不想面对这个,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深呼吸几次,努力将自己从谈话带来的负面情绪里抽离出来。

当Eduardo重新坐下时,已经足够平静并且感觉好了一些。他刚刚对着一个失忆的,不打断他,也不跟他争辩的Mark,倒尽了那些原本只能腐蚀他一个人的毒液,这对Mark大概也算是某种变相指责。

于是在这之后,他跟Mark,两个人表情麻木精疲力竭地对视着。

Mark抿了下嘴唇,他看上去想要移开自己的眼睛,但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导致眼睛不受控制地眯了一下:“总之,因为拖了后腿被踢出公司,这……至少,假如我过几天也被Chris他们踢出公司,至少我不会再惊讶,或者说那才叫…鉴于我已经完全不会编程了,现在。我猜那也挺拖后腿的?”

Eduardo几乎要被逗笑了,但他过于疲倦以至于难以做出表情,他抬头看了Mark一眼:“你想说报应?哦不,这跟报应什么的没有关系。而且Mark,你当然不会被踢出公司,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那个,没有人能够在Facebook取代你,而我,我跟你的情况不一样。”

“但你也是不可取代的那个,”Mark几乎在他话音刚落时就说了出来,这使他看起来像是个在课堂上抢答的小学生:“你看,你是唯一一个能在我失忆后坐在这跟我说这些的人。”

Eduardo停顿了一下,可他接着摇了摇头:“这不是一码事。”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一码事,”Mark重新将手放回了Eduardo的手腕上,比上次握得松了些,他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公事私事什么的,我知道。我现在想不起来关于公司的任何事情了,所以我无法说你是否是个不可取代的CFO,但是,Eduardo,我能确定的是,你对于我个人来说绝对是不可取代的…呃,我还不确定这种关系该叫什么。”

Eduardo没有要挣开Mark的手,但他移开了视线,去看Dustin削的那个形状难看的苹果。

Mark放低了声音:“Eduardo,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是说在我们打官司的任何一个阶段,你有没有觉得你对Facebook和你对我的意义其实是不一样的?”

Eduardo似乎思索了一会儿,也或许他只是发了会儿呆。他的目光放空,好像注视着远处:“我不知道……但你在我们打官司时表现的还不是特别混蛋。”

“哦,”Mark侧了下头:“我猜那是你现在还愿意坐在这的原因之一。”

“Gretchen曾经在谈判桌上告诉Sy我们已经不再是朋友了,但她私底下跟我说,我们之间的很多次对峙看起来都仍像是朋友间的争吵。”Eduardo几乎是嘟囔着说。他也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但是他的确说了出来。

“你承认我们是朋友了,至少曾经是。”Mark肯定地说。

Eduardo没有反驳他。

“但我想知道我们是哪一种朋友,是‘最好的朋友’那种,还是……?”

Eduardo发现,无论Mark失忆与否,这个问题都一样难回答。他张了张嘴试图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但Mark制止了他:“不,先不要回答了。”他的手掌在Eduardo的手腕上缓慢地摩挲:“关于这个答案,我想我应该自己找出来,就像藏宝游戏那样,你介意为我提供点线索吗?”

“不介意,但这听起来挺傻的。”Eduardo无所谓地回答,然后难堪地发现自己的嗓音有点嘶哑。

Mark看上去心情不错:“我们可以慢慢来,假如有什么你不想说,我不会一定要你说的。”

Eduardo不知道能回应什么,所以他只好点了点头。

“另外,Dustin对你的称呼好像有点不一样,所以我猜我也是,就…失忆以前。”Mark兴味盎然地试探,像个正在拆圣诞礼物的小孩。

天才的Dustin,Eduardo好气又好笑,他就永远不可能像Chris那样有效规避麻烦。但这没什么的,他想,这还不算个让人特别难堪的话题。

 “Eduardo?我猜我以前不是这么叫你的。能告诉我吗,我以前叫你什么?” Mark的目光几乎可说是热切,这使得他的五官看起来都更为生动,眼睛和嘴唇的颜色前所未有的鲜活。

Eduardo轻轻地笑了一下,嗓音有点沙哑但柔软的要命:“哦,那是个有点奇怪的nickname,叫Wardo,你胡乱取的。”

Mark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失忆版Mark专属微笑,虹膜的蓝色透着冰冷,但眼波却像是环绕着巴哈马群岛的温热海水,他短促而轻快地念出了那个名字:“Wardo.”

在这个称呼里,Eduardo几乎是立刻清醒了过来,他用力地眨了下眼睛,然后像受惊的鹿一样站起来,难以置信地看了Mark一眼,急匆匆地逃出了病房。


事实证明,控制狂失忆了也还是控制狂。

Eduardo用冷水洗了把脸,他的手肘撑在洗手盆的两边,头埋得很低,在不间断的水流声里让情绪缓和下来。

但当他抬起头,从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略微红肿的眼眶和不再那么紧锁的眉头,忽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来,Eduardo,让我们回忆一下,你的任务是什么?是走进Mark Zuckerberg的病房,将你知道的关于他的所有事情叙述一遍,触发那个鬼知道在什么地方的记忆开关,然后“啪”的一下,OK,开关打开,他就能想起来一切,你们就可以继续作为反目成仇的昔日好友,老死不相往来了。

但是谁能告诉他现在是怎么回事?Mr.Zuckerberg终于对自己的心理学专业重燃热情,决定放弃Facebook转而搞心理咨询了吗?那些抱歉的眼神,还有那双放在他手腕上,每一个细胞都在试图传达歉意的手……荒谬的是,Eduardo意识到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被安抚了,天知道为什么?难道他就那么希望得到一句“I'm sorry”?还是说Mark对这些回忆的看法对于他来说仍然有意义?

更重要的是,原本他才应该是那个控制局面的人!

Eduardo直起腰对着镜子怒视着自己——nickname?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被红牛泡过了,等等,为什么是红牛。

棕色的眼睛,稳定和保守?哈,听起来就像是糟糕的预言。

还有,慢慢来?该死的他为什么要慢慢来?他应该迅速、飞快、马不停蹄…总之跟慢互为反义词地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把自己耽搁在这、在他跟Mark那些过往的旧时光里。

他转过身背对着镜子,苦恼而愤懑地靠在洗手台上,决定立刻逃回酒店去,并且直到明天太阳升起来都不想再看到Mark了。


TBC

丹总表示,虽然对方恨我,我还失忆,但我已经克制不住想撩的本能了。

其实想说,对于Daniel来讲,整件事涉及到“好感”和“原谅”两个部分,他(其实是Mark)跟花朵这种状况,硬撩显然是不行的。

所以,嗯,考验他交际水平的时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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